避雷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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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尼、布鲁斯×埃罗尔
背景：童话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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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05
托尼刚刚收拾好财物从史蒂夫的另一个森林中的休息点出来，便一脚踏入了过分松软的草堆。他暗道槽糕，下一秒巨大的捕兽网便因压力而收紧，带着他弹上半空。
他从绳网的空隙中向下望去，看到有些熟悉的身影从树丛后慢悠悠地走出来。
“我说过我会找到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找到你。”贾维斯的眼神嘴角都满溢着骄傲。他不擅长捕猎技巧，只是恰好在书中看到过，没想到第一次试验就成绩斐然。
托尼略带讶异地挑眉，嘲讽道：“噢？你只能靠设陷阱来抓住强盗了吗？王子？”他暗自思量着对方的目的，唯恐对方怀恨报复而把自己交给巫后。
“但你必须承认，这非常有效。”贾维斯道，“还有，我有名字……”
“无所谓，‘王子’这个称呼就很适合你了。”托尼撇撇嘴，不满道，“放我下来，王子。”
“除非你把那个你抢走的珠宝袋还给我。”
“我认为任何一个国家的王宫都不缺那一小袋珠宝。所以有什么好在意的，王子？”说真的，如果没被巫后逼出王宫，他根本就不会为了这么一点东西干强盗的活计。
“别岔开话题，我的珠宝呢？”
“卖了，这还用想吗？”
贾维斯叹息一声，道：“我不在乎其他的，我只要其中一个——一柄缩小的黄金匕首，那对我很重要，那原本属于我的母亲。我本来打算把它送给……”
“那个舞刀弄枪的女侯爵？是吧？听上去确实挺符合她的喜好的。”托尼满不在乎地说。
“她是我的未婚妻。我觉得你应该对一位淑女放尊重一些。”贾维斯道。
“‘淑女’，真是个好词。”托尼夸张地从喉咙里笑了两声，“噢，对了——她不会和弗丽嘉有什么关系吧？”
“是她的外甥女。”贾维斯简短地回答了他，随后决定终结这家伙的插科打诨，“不必多说了，你带我去找那个收了你珠宝的人，然后把我的黄金匕首拿回来。”
“我为什么要这么帮你？恕我直言，如果是个漂亮姑娘求我我可能会答应。当然，除了那个女侯爵。”
“因为你不会希望我把你带给王后的，‘白雪’。”贾维斯取出一张路边扯下的通缉令，朝托尼展示绘有他头像并标注着“谋杀罪、叛国罪、谋反罪”的那面，非常满意地看到对方收起那副油腔滑调的面孔。
“黄金匕首，换你的自由。公平的交易，对吧？”
“好吧，王子。放我下来。”托尼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我可不是……”
王子干脆利落地砍断吊着巨网的绳子，托尼的屁股完美地以千钧之势着地。
“操！我以为你会温和一点。”
贾维斯指指额角的血痕：“一报还一报，非常公平。”
*
“罗利！醒醒！”
埃罗尔感到眼前骤亮，他迷迷糊糊地尝试睁眼。
“有事发生了！我妈妈接到医院的电话，无名氏不见了！”
他还没有完全醒，嗓子也有些干：“无名氏？”
“就是白马王子，你一定得来看看！”布鲁斯一脸兴奋，使他看上去很陌生。
“不。”埃罗尔继续把眼睛闭上，“这一定是个梦。”
“什——”布鲁斯几乎快要扑到他身上去了，“这是真的，你醒醒！”
“我认为你的异常状态吓到迈耶先生了，布鲁斯少爷。”阿尔弗雷德沉稳的声音从门边传来，“请让我来叫醒他吧。”
布鲁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抬起身，静静离开床边，惯常的笑容此刻变得有些落寞：“好，谢谢你，阿尔弗雷德。”
“布鲁斯少爷，”当他走到门边时，阿尔弗雷德叫住他，“你可以和夫人一起走，迈耶先生随后就到。”
布鲁斯点点头：“好，谢谢你，阿尔弗雷德。”
“你还好吗？布鲁斯少爷？”
“我知道，下午的预约，维京小姐会帮我的。”布鲁斯瞥了他一眼，快步向走廊尽头走去。
阿尔弗雷德看着小少爷的背影，在心底悄悄叹息，布鲁斯从相信那本童话书开始就受到各方压力，维京小姐并不能帮他多少，没人能帮他。
老管家转向房内，看着已经在床上支起身子的棕发少年，说道：“你醒了，迈耶先生。”
“呃，其实我昨天就想说了，你不觉得‘迈耶先生’这个称呼太正式了一点？”他顿了顿，“像是在叫我爸。所以可以叫我埃罗尔，管家先生。”
“好吧，埃罗尔，你想起床吗？”阿尔弗雷德完全没有任何阻碍就转换了称呼。
埃罗尔做了个夸张的惊诧表情，算作是舒展一下脸部肌肉。“我这就起。”
等他洗漱更衣完毕并且吃完了阿尔弗雷德做的早餐，已经是半小时之后。阿尔弗雷德尽责地开车送他到医院，他们能够看到布鲁斯站在医院门口，阴沉天幕下，他穿着一身黑衣，相当显眼。埃罗尔莫名想起那位钢琴家迈克尔曾说，他身上有阴霾和黑暗，他摇头失笑，难不成钢琴家还兼职吉普赛人，会看相算命？
车刚刚停稳布鲁斯就上前拉开车门，将埃罗尔迎下，急切地说：“快来，他们在调监控录像。”他拉起他的手便直往医院监控室冲。
埃罗尔依然不明白对方异常亢奋的原因，但也稍稍被勾起了好奇。
监控室里已经有好几个人，除了保安和医生之外，其余三个人中只有一个他不认识，另两个是警长史蒂夫和红发镇长。
“托尼.史塔克，‘白雪’。”布鲁斯贴近他的耳朵悄声说。
很好，同志小说的两位主人公齐了。埃罗尔敷衍地笑笑。
“布鲁斯，也许你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把你的朋友带到这儿来？”娜塔莎挑高了眉，不满地质问道。
埃罗尔盯着她，对布鲁斯附耳私语：“也许你能告诉我你妈妈为什么在这，全能镇长包揽一切？”布鲁斯轻笑，正要回答，却听娜塔莎开口，她理直气壮道：“因为我是无名氏的紧急联络人，亲爱的。”
“请问，我们能专心找人了吗？”在体量上非常有存在感但气场上容易被忽略的金发大个子警长抗议了一句。
“当然，请继续，警长。”娜塔莎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托尼.史塔克，“如果的确是你对他做了什么的话，史蒂夫警长会非常尽忠职守地把你逮捕的，史塔克先生。”她的笑容虚假而充满攻击性。
布鲁斯皱紧了眉，不过没有说什么。
史蒂夫打开监控录像，移动时间轴到他预计病人离开的时间段，播放了一段之后，画面上出现了他们要找的“无名氏”。他显然卧床太久而肌肉萎缩，走路跌跌撞撞的，但他的目标相当明确，他推开病房中的一扇门，消失了。
“这下麻烦了。”史蒂夫低声道。
“怎么了？”托尼急切追问。
史蒂夫看了看他，努努嘴：“这扇门通往森林。”
“好极了，谁把医院设计得能够连接森林的？”娜塔莎道。
也许就是你。埃罗尔腹诽道，如果这个镇子真的来源于你的诅咒的话。
*
托尼怨念地盯着贾维斯把装着他自由希望的皮袋子随手又颠又甩，玩得很投入的样子，他期盼着对方能够手一滑把袋子甩出去，幸运的话他就不必带着这家伙去找那个商人了，商人都很狡猾，他们会利用你的弱点，坐地起价，他可是深谙此道。赎回那把该死的黄金匕首一定需要两倍到三倍的价格，他就必须再次回到那个传统的猎人骑士身边周旋一段时间等待另一只待宰肥羊。这不划算，鉴于巫后的搜捕越来越严密。
“为什么王后要抓你？”贾维斯打断了他的沉思，“而且很明显，手段狠辣，你怎么惹恼她了？”
“她杀了我她就是唯一的王位继承人了。”托尼依旧想要用这个答案搪塞过去。
贾维斯几乎要被他逗笑，可还是认真地继续追问：“照现在的情况看来，她不用杀了你她就已经是实际掌权者了。我相信有别的原因，更加感性的。”
“她可能嫉妒我的美貌。”托尼假装严肃地回答，“说真的，我觉得我俊俏极了。”
“嗯哼？”这个答案明显说服不了贾维斯。
“为什么你要问这些呢？我们俩现在是交易关系，黄金匕首，换我的自由。”
“你岔开话题的能力真的很差。”贾维斯的语气颇为无奈，“不过我能够得出一个结论，是你伤害了她，你对她抱有愧疚，这就是你选择一直逃避她的报复而不是反击的原因。”
“我没有一点反抗的能力，我以为你看得出来。”
“比起王后，你的优势很明显，你是这个国家正统的继承人，必然一呼百应，而她的残暴手段令她大失民心，如果发起战争，你一定会是胜利者。”贾维斯停下来，转过身面对他，“除非你认为你现在遭受的一切都是应得的。你在赎罪。”
托尼偏过头避开对方的注视：“不，我恨她，非常恨她。因为她，我的父亲死了。”
“很好，另一条线索，你们父子二人都有愧于她。”贾维斯嘴角勾起一个浅浅的微笑，他猜想自己开始了解这个别扭的逃亡王子的说话方式了，弄懂他言语背后的意思不是什么难事，而揭穿他的小把戏变得有趣。
被戳中要害的托尼眨了眨眼，飞快地说：“你还想拿回你那小刀吗？我们离那个商人的距离可不近。”
“我是不是说过你岔开话题的能力很差？”贾维斯轻叹一声，转身继续行路。
*
在确定“无名氏”跑进森林之后，所有人都投入了搜索工作，当然，不包括工作繁忙的镇长女士。不过娜塔莎在离开之前，要求阿尔弗雷德尽全力保障布鲁斯的生命安全，顺便还有他的小伙伴的。埃罗尔对这位母亲的掌控欲已有所了解，只是要进入森林这一点令他有些不安。
林深叶密，哪怕晴天的正午都不一定有阳光漏到地面，更别提今日是个多云的天气，他们甚至需要打手电筒！
“阴森的氛围，我讨厌这样，我们回去吧，布鲁斯？”埃罗尔搓了搓自己的手臂，试图消减自己的鸡皮疙瘩。昏迷多年靠机器维持生命的病人突然醒来跑进丛林，怎么看都是恐怖片或者丧尸片的开头。
布鲁斯安慰道：“什么事都不会有的，我可以打赌，一定是史塔克先生率先找到他的踪迹。”
“随便你怎么说吧，我讨厌森林。”埃罗尔皱起鼻子，“尤其是充满黑暗和浓雾的森林。”也许会有什么巨型生物从树林的阴影中冲出来，他不喜欢这样的猜想，但是他忍不住想象这样的场景。
“我猜想你也会讨厌火？”布鲁斯再次拉住他的手，试图传递一些勇气，“陪我见证这个，拜托了。很快托尼就会找到他的。”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埃罗尔没有说话，他的恐惧在腹中翻搅。
“快过来——我们找到他了！”前方突然传来警长的呼喊。
埃罗尔不用转头就可以肯定布鲁斯现在用一种“看，我早就告诉你了”的表情看着他。他宁愿相信布鲁斯只是侥幸，毕竟警长和托尼走在他们前头，率先发现无名氏也没什么稀奇的。
他们快步跑出森林，天光乍亮，埃罗尔心中一松，随即看到无名氏正俯卧在河边浅滩的碎石上，后脑勺的金发如同他本人一样看起来有气无力的，托尼和史蒂夫正在翻动他。
“噢，可怜的人。”他们靠近了，听见史蒂夫感叹了一声。
被翻转到正面的无名氏一脸惨淡，额角有一道新鲜的血痕，一定是在河边晕过去时撞到石块导致的。
此前一直没怎么开口的阿尔弗雷德见状上前，对警长道：“我来帮你。”史蒂夫感激地笑了笑。他们一起把无名氏从冰凉的河水中移到岸上。
抬着无名氏上肢部分的托尼忽然面色煞白，他惊叫：“他没有心跳了！不！”病人刚被平放到干燥的岸上，托尼就立即开始做心肺复苏。史蒂夫则打电话向医院报信。
埃罗尔不自觉地收紧握着布鲁斯的手，直着眼喃喃开口：“他会没事的，对吧？”他被这样的状况吓到了，胸腔传来紧迫的窒息感，他大口喘息着，一边用另一只手掏出随身携带的喷雾，仰着脑袋深吸一口，药物顺畅地进入气管，他感觉好些了。
“你还好吗？”布鲁斯着急地偏过身，揽住对方的肩膀，使他能够靠在自己身上，“他不会有事的。相信我，所有的一切都会好转，他会唤醒他的。”
布鲁斯也许是个预言家，埃罗尔看到下一刻无名氏就噗噜噗噜地吐水，开始自己呼吸，显然脱离了濒死状态。
“是，你是对的。”埃罗尔无意识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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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章对话很多。
同一个问题，史蒂夫和贾维斯的不同回应。这段写得真爽。
为什么是黄金匕首呢？——明显戒指不适合成为两个男人之间的定情信物。
为什么不是食人兽是商人呢？——下一章就有新人物出现啦嘿嘿嘿
恭喜小老爷和Errol牵手+半个拥抱成功。
以及有点想插入幻红和锤基，但是没想好怎么插，所以缓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