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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世纪AU】(夏洛克×谜语人)光暗轮转

避雷预警——

cp:夏洛克×谜语人

背景:16世纪女巫大恐慌期间

来源: @kume纪溟 点梗,然而,我写得可甜了,一点都不虐,原本想了比较虐的结尾,但是太ooc太生硬了,所以……让他们甜甜的吧。



他有多久没见到光了?

适应了暗无天日的牢狱后,他的视觉便只能捕捉到黑暗中的事物,极刺鼻的发酵后的粪便味混合着汗腥与血腥味令他的嗅觉麻木,长时间的禁食又让他头晕眼花,以至于当安静燃烧的漂亮细白蜡烛伴随着无声的脚步来到铁栏前时,他根本未注意到,埋首蜷缩在囚室角落。

火光浅浅地蔓延到他脚尖,他终于注意到有人来看他,心中有些懵懂,一个月前他们就把他丢在这里不管了,只偶尔随手给他扔点发霉的面包之类的吃的,毫不在意他是死是活。他抬起头,本应昏暗的光芒于他来说却异常刺眼,迫使他眯起眼睛。尽管如此,他仍然仅能看到一个藏在光芒之后的模模糊糊的暗影。

对方没有开口,他也按兵不动。

那道暗影蹲下来,烛光随之下移,“你愿意做牧羊犬还是猎犬?”

他张了张嘴,一时想不起怎么说话。

“你已经活下来,也许你的灵魂在这样的苦修中被洗净。”低沉如叹息的话语飘进他耳中。

他的思维因太久的监禁变得迟缓,茫然又徒劳地盯着对方所在的方向,妄图看清对方:“什……么?”

对方发出一声嗤笑:“尼格玛阁下,你真的不记得我是谁了?”

于是他站起来,扶着墙壁不至摔倒,直到靠近铁栏才看清对方的样貌。

啊,他想起来了。

“请宽恕我吧!我只是被一时蛊惑,我的心仍属于上帝。”两个月前被锁在马棚里的他是这么对抓捕他的戈登治安官说的。而对方的反应则是向他投来愤怒又厌恶的眼神。

汤普金斯女士向他啐了一口:“得了吧。你既然能做出杀害姐妹的事,意味着你的心灵早已属于撒旦,你该上火刑柱!”

“不不不,我发誓我并不真正想要杀她,请相信我。”他摆出可怜的神情哀求道,“那是个意外,你们不该如此武断。”

随即骂声四起。

他是怎么都洗不清自己的罪孽了,虽然杀死柯林格小姐的确是个意外,但之后碎尸分抛实属蓄意,引起众怒也是无可避免的事,可他想活下来,非常想。因而一被哥谭镇的教士们抓起来他就忙不迭地承认罪行、祈求饶恕、深刻忏悔,他希望能在宗教裁判所的法官到来之前令其他教士们的看法有所改观,这对他之后的审判可能产生帮助。

在马棚度过的好几个夜晚他都是从浓烟呛人、火光满天的噩梦中惊醒的,他对于“上火刑柱”这事充满恐惧,由于曾见过一位女药剂师被判定为魔女烧死的场面,(在事后解剖中,他见到了嵌在被烫得红肿的气管内壁上的黑灰),他一点不想领受那样的痛苦——鉴于此,他有必要让人们认为他是意外杀死柯林格小姐,并在之后因恐惧与痛苦吸引了魔鬼附身将其分尸抛散在各处。

如果被人发现了另一个秘密……他不由得战栗。

围在马棚边的人群忽然散开一处空隙,形貌陌生的灰袍教士一边解着斗篷一边向他走来,而后将解下的斗篷拎在手上,快速瞥了一眼尼格玛,随即转向戈登治安官:“夏洛克.福尔摩斯,宗教裁判所的法官。”

“上帝保佑,你来得真够快的。”戈登治安官轻呼一口气,笑道。

尼格玛紧紧盯着对方,试图分析对方的想法以便改变策略蒙混过关。看得出对方是个非常直接的人,当下就要求戈登治安官陪同他去发现尸块的地方。

不过一个失去行动自由之人哪有什么办法去影响执掌大权的审判者?在两天后的深夜第二次见到对方时,他便清楚自己的秘密藏不住了。

“真相几乎没什么好说的,如果不是治安官先生受上帝眷顾的话,恐怕你还是那个普普通通、除了热衷于给人猜谜语之外丝毫不起眼的神父,尼格玛阁下。”夏洛克把玩着手上精巧的银色小刀,冷冰冰地说。

“也许是上帝愿让我的罪行暴露人前。”尼格玛勉强笑道。但他同时注意到对方的手上沾染着几块深色的痕迹,也许是墨水,不,从位置上看,更像是某种具有沉淀的药剂。

“但显然我们的主对你心怀仁慈。”夏洛克停止手上的动作,将小刀展露在他眼前,他绝望地闭了闭眼,这是他的解剖刀,毋庸置疑。“我认为终身监禁或者火刑都是恰当的惩罚。”

“这并不公正。”他轻声说,恍然间,他眼前又飘起漫天的火星与烟尘,随之开始全身发冷。

“的确,杀死柯林格小姐并非你的本意,你只希望她接受你用偷来的尸体私自进行的解剖实验,她被你的行为吓坏了——就像每一个虔诚的修女都会作出的反应那样,她试图逃离并揭发你。你捂住她的口鼻,令她无法发出叫喊,可你没料到这样的行为夺走了她的性命。此事发生后,惊惧促使你展现了超出常人的冷静与冷酷,你将她切割成十三块,真是受诅咒的数字,最后在埋下她的头部时,很不幸被戈登治安官看到,你就出现在这儿了,对吧。”夏洛克不耐烦地快速说完这事,立刻转向他更感兴趣的话题:“如果他们看到地下室的那些东西,不知会作何反应?”

尼格玛在夏洛克的叙述中逐步摆脱了那些糟糕的幻象,恢复其平日的理智:“然而你没有向他们告发我,却选择在寂静无人的黑夜独自前来与我会面,你想获得什么?”他不自觉地展露出饶有兴味的笑容,“啊,让我想想,你不那么在乎解剖尸体这种事吧?”

“‘尘土仍归于地,灵仍归于赐灵的上帝。’”夏洛克语气陡然变得严厉:“偷盗与破坏尸体之完整是不可饶恕的罪孽,你须得到公正的裁决。”

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而记起对方明摆着的身份这事则令恐慌再次摄住了他:“请别那么做,我知道你另有目的,你不会将我上交法庭的。”

夏洛克冷笑道:“你可以把这当成你寻常喜爱的谜题之一来解决,无论如何,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我将会把你带到总主教区的宗教裁判所关押,之后的判决便再与我无关。”

对方也的确如此执行了。他在那里得到了更加严密的拷问,出于疑虑,他依然隐瞒了解剖尸体这一小爱好,所幸那些审判者也并未过问此事。他几乎可以确定夏洛克绝对不想让他死亡。

审问流程告一段落,他却始终没有迎来判决的环节,只被流放在那一处狭小囚室中,无人问津。

直到夏洛克的又一次到来。

“我的答案是正确的。”他回忆起全部细节后得意道,“你需要我。”

夏洛克沉默以对。

“真相。这就是你不断寻求并为之沉迷的东西。”被长久的囚禁抹去光辉的眼睛再一次闪亮,“你知道尸体在很多情况下能够道出无法一眼看破的真相,是的,那是最直观的。你需要一个掌握着足可参透尸体背后谜题的能力的助手。”

“饿狼困乏之际为求存活驯化自己被人所用。”夏洛克道,“尼格玛阁下,你愿意献出自己吗?”

“我想你没有给我太多选择。”尼格玛勉强笑道,“猎犬的职责便是搜捕羊群中伪装为绵羊的狼,对吧。”

夏洛克笑了笑,烛火因烛泪的下滴而颤动,将这个笑容扭曲成讽刺的弧度,“我向圣犹士坦祈愿,希望你是能够被驯化的。否则,你会遭受比火刑还要惨痛的惩罚。”

“承认吧,我自始至终从未背离过上帝的旨意。”他低下头,盯着最靠近地面的横向铁栏,观察烛火摇动下石砾飘忽的暗影。

随后那微弱的光亮渐行渐远,一切重归黑暗。

得到释放已是意料中事。

重新穿上黑袍立于阳光之下,尼格玛忍不住舒展身体,他现在最想做的是找张正常的床铺好好睡上一觉,还好自从他和夏洛克达成协定后,开始有人按时给他来送饭,使他免于刚摆脱囚徒生涯就虚弱得晕倒这样丢脸的局面,如此挨过两周,经由潦草的审判和显然不那么严厉的警告,他便被请出牢笼——虽然并不可能恢复此前的神父职位。

可惜他并不能如愿——他的包庇者已经站在不远处的石墙后等他了。

尼格玛只好盯着对方的目光走过去。“夏洛克阁下,早安,愿上帝保佑你。”他装作十分自然地模样冲对方打招呼。

夏洛克回敬他一副冷脸:“得了,布瑞克斯顿的教会上报了一起凶杀,死者是当地一位富有名望的神父,死在自己家中,第一位见到尸体的人已经吓疯了,之后没有人再去看尸体。我们要立刻赶过去,我的新侍从。”

“侍从……”尼格玛皱了皱眉,“好吧,我可不敢对这个身份提出异议。”

对方没有理会他,率先登上了一旁的马车,他感到有些无趣,更多的是困倦,也随之跳上去。

还没等他坐稳,一团毯子就兜头罩下来。“你可以歇一会儿,我们要傍晚才能到。”

“感谢您,好心的夏洛克阁下。”他反讽道,不客气地窝起来,闭目休息。

也许的确是因为长时间的关押折磨后得到突然放松,他没过多久就真的睡着,思绪沉入随着马车前进而起伏的平稳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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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续——未知。

本篇因为背景的设置,夏洛克出生于宗教虔诚的家庭,哪怕他有追求真理的想法,但也不会像原著一样点满解剖学技能的,改为点亮植物学/药剂学技能,大概是那个时代毒杀什么比较多(?),所以了解清楚更容易破案。而尼格玛则因为自己的兴趣偷尸体玩解剖,于是被夏洛克盯上了嘿嘿嘿。

不想写后续啊,写后续又是一个案子,懒得写——

主要是对天主教什么的完全不熟!对16世纪这段历史也是很茫然!写起来太生涩了,也处理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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