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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镇au】(拉郎乱炖)寻寻觅觅-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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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尼

背景:童话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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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6


一般情况下,托尼的手机绝不会那么早响起。


一般情况下,托尼不会这么早被吵醒后还觉得神清气爽认为昨晚休息得不错。


一般情况下,托尼会把那个吵醒他的人好好骂一顿。


“早上好,史塔克先生。”他初听还以为是电子音——那种具有金属质感、语调平板的电子音。而后他想起他似乎曾经听过这样的声音。


他笑着调侃:“贾维斯,拜你所赐,我度过了一个没有裸体妹子共同醒来并伴随着头痛与反胃感的早晨。”


“你可以直接说是个平静祥和的早晨。”贾维斯沉稳地说,听不出情绪。


“你从哪里弄到我的电话的?”托尼问道。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你昨天发了条短信给我,你不记得了吗?”对方似乎很无奈。


“如果说我喝醉了,那倒是有可能,然而昨天我并没能得到酒精的‘治愈’——我清楚地记得我没发过。”他决定跳过这个话题,“倒是你,昨天被你的妻子数落了吗?”


对面传来一阵沉默,随后是一句轻轻的“对。”


“那么就别和我走得太近,你的婚姻会被像我这样的狐朋狗友毁灭的。”托尼开玩笑似的说,“我救了你,但不会成为你的责任。”


“这话没错,不过我也有身为朋友的意识——你需要有个健康的作息,我会提醒你按时睡觉与早起的,这是你昨天的短信里要求的。”他顿了顿,“所以——早上好,史塔克先生。”


“什么??我会给你发短信给自己找不痛快吗??你在开玩笑吧!”托尼惊诧地叫道。


“再见。”对方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挂断了电话。


托尼瞬间觉得自己在做梦,他将手机举到眼前,瞪着黑屏上自己的脸好一会儿,发现自己还是这么英俊帅气且没有黑眼圈,随后打开屏幕在发件箱中翻找并且怀疑自己的记忆出现问题,结果一目了然——他绝对没有发过一条给自己带来麻烦的短信。想到那个作风刻板的家伙之后也许会一直缠着他,他哀嚎一声重重地把自己压进枕头,拉起被子把自己完全埋在这些柔软的织物中。


一个该死的、糟糕透了的早晨!


*

[贾维斯,你自诩为我的朋友,那么你有本事用一周时间让我完全脱离我所钟爱的生活方式吗?得了吧,我猜你不能。你有你那漂亮又严肃的妻子,我有我可爱的单身生活,我们分属两个世界,除了救你一命之外我不认为我们应该有更多交集,所以各管各的,老死不相往来多好。我不会给你再发消息了,我发誓。]


贾维斯正盯着屏幕上的文字出神,“贾维斯。”,他听到弗莱迪在叫他。


“早餐,呃,做好了。”弗莱迪走进卧室,期待又紧张地看向他。


他笑了笑:“好,我们走吧。”


他们一起来到餐桌旁,面对面坐下。贾维斯低头看着盘中的不明物,试探地用叉子戳了戳,它们似乎软扑扑的,他叉起一点放进嘴里,一股如同塑料和橡胶混在一起再加上点番茄酱一样的味道冲进他的口腔。


“尝起来,不错。”贾维斯放下叉子,缓慢地说,拿起杯子灌了一大口水。


“真的吗?”弗莱迪眼中爆发出惊喜的光,她叉了一大块喂进嘴里,贾维斯怜悯地看着她。她的表情瞬间扭曲了,飞快起身把口中的食物吐进垃圾桶,再返回桌旁喝水,“贾维斯,你太讨厌了!我还以为没有你陪伴的这么长时间里我的厨艺能有所长进。现在看来,显然没有。”她遗憾地撇嘴。


“那么你以前都吃什么?”贾维斯默默地把盘子推到一边,问道。


弗莱迪用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泄愤似的拿叉子戳着盘子里的食物,她漫不经心地回答:“外卖,或者去餐厅。我很想念你,贾维斯,和你的佳肴。”


“我很擅长,料理?”


“你当初就是因为这个才吸引到我的。”弗莱迪叹了口气,“你那么文质彬彬、富有魅力,任何一个女人都会为你心动,我不幸是其中一个,但幸运的是,你也喜欢我。我们度过了一段热恋期,随后很快结婚,你在婚后是一位优秀的模范丈夫,我完全不担心我们的婚姻出现问题,你给了我超乎常人的安全感。这也是为什么发现你去酒吧我那么生气的原因,你以前不会去那种性质的酒吧。我很担心你变得与从前不同。”她接着迫使自己笑了笑:“不过我们要着眼于未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贾维斯道。


“如果你还记得你的职业技能的话,”弗莱迪道,“‘工业’也许在等待你的回归。——那是你出事之前就职的餐厅,你是那儿的厨师长。”


“我会考虑的,但现在我想和你谈一件……呃,也许不那么容易接受的事。”贾维斯用力抿了抿嘴,注意着对方的表情,艰难开口,“人都是由过去组成的,我失去了以往的记忆,现在的我不再是曾经的那个我。”他看到弗莱迪面色沉郁地轻微点头,接着说下去,“也许,或者说的确,我以前对于有过强烈的感受,爱慕之类的,但现在,你对我来说几乎就是陌生人。我很抱歉。”他深吸了口气,缓缓呼出:“我们应该分开一段时间,直到重陷爱河,我可能不太能那么突然接受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人,作为我的妻子,与我共同生活。”


“这就是我最怕的事。”弗莱迪眼圈开始发红,眼中泛起泪花,她用力把横亘在两人面前的剩下的一个盘子推到边上,双手撑着桌子站起来,俯视着贾维斯,她脸颊涨红,看上去想要朝他吼叫,但最终,她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声音梗咽地说,“你是对的。”


“我很抱歉。”贾维斯只能重复这么一句一点安慰用处都没有的话来尝试安抚他名义上的妻子,他不愿意欺骗对方,也不愿意欺骗自己,他的确对她没有那种可以被称作“爱情”的感情。


*

维真在二十岁生日那天,受封王储。月上中天,欢场落幕,他拉着贾维斯跑上塔楼,寒风扑面,吹散了酒宴之上腻人的暖香,令人头脑清醒。


“贾维斯,你觉得我能够当几年王储?”维真俯视下方的城池,轻声问道。


“等到你当上国王为止。”贾维斯不假思索道。


“聪明的应对。”维真忍不住发笑,“你擅长回避你不想面对的问题,然而总有一天我会死去。”


贾维斯沉默地低着头,月光投射在他身上,使他整个人都焕发着清冷的银光,宛如幽灵。


“好吧,换个话题,如果你以后结婚,你会希望迎娶一个怎样的人?”


“兄长,你一定会先于我定下婚约。”贾维斯又一次没有正面回答。不过这个回答也不够“聪明”,今日庆典上没有昭告婚约就足以说明一切。


维真摇了摇头,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没有哪个家族会将女儿嫁给一个随时会死去的王储,王权空落,内斗开始,作为王妃得不到任何保护,每个想要得到王位的贵族都将选择杀死她,嫁给我无法取得获益。所以,我想,哪怕到我死去的那一天,也终是孤身一人。”


“不,我会永远陪伴您,兄长。”贾维斯在这点上倒是回应得干脆利落。


维真在面具下苦笑:“你的生命不应以我为中心,也许在未来,你会找到你真正追寻的方向。”


“我的使命就是追随你。”


“那么我死后,你怎么办?”


贾维斯再次沉默,就在维真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用几不可闻的声音道:“我不知道。”


*

昨夜贾维斯少见地睡得相当不安稳,弗莱迪与兄长的劝导在他脑海中反反复复徘徊,一直到天际泛白,他才混混沌沌地小憩了一会儿。好消息是,除了眼神有些迷茫之外,他身上看不出缺乏睡眠留下的痕迹。


坏消息是,早餐时他就发现兄长盯牢了他,看上去随时准备和他进行一场关于梦想与荣誉之类的深入讨论,这不代表对方找错了重点,而是他的确为此感到困惑,他陷入了一种无措又混乱的思绪中,他不能保证自己最终的选择是否会伤害到目前为止他最敬重的人。


虽然他破天荒地向命运女神之类的神灵祈祷,但维真还是在餐厅之外截住了他。“早安,贾维斯。”


“早安,兄长。”他干巴巴地说。


维真低叹一声:“你没有任何话想对我说吗?比如追讨匕首的几天中你经历了什么?这会是个很好的话题。”


“我知道你一定会问这个。”贾维斯笑了笑,对方给了他一个比较容易应对的开局。


“所以……?”


他们走向通往庭院的游廊。


“实施抢劫的人,是邻国被通缉的‘白雪’,而且他是个王子。一开始我因为一些疏忽没能抓到他——我只是有点惊讶,通常我不会犯这种错误。然后我尝试了捕兽网——那是我第一次尝试,他蠢得不像是在森林里生活过一样地踩进去被吊起来。那时候他的表情非常、非常、精彩。”贾维斯回忆着,嘴唇上翘,“我利用王后的通缉令威胁他带我去找那个接手了他抢来的珠宝的商人,他并不非常害怕王后,相反,他是在逃避她,这点令我产生了好奇——微小的好奇。”


“不过,邻国的王后真的非常、不可理喻,”他眼睛微眯,“想到她是一条龙,我对她的厌恶也是顺理成章的。我们去找了那个商人,但他实际上是巫师假扮的,他带走了他,他怎么敢!我能猜到他对他说了什么,他挑逗他单枪匹马地去与巫后作战——更何况他不太适应这种真刀真枪的场面,不,他根本不擅长——以获取她的逆鳞,因此,这主意一点都不明智。幸好我跟去了。”


“顺带一提,他完全失去了决断而光明正大地出现在村庄中自愿被巫后带走,我想不出比这更糟糕的计划了。如果我没有跟着他潜入城堡把他从地牢里放出来,他不一定能那么顺畅地达成目的。当然,他是个天才,我得承认这个,他对于魔法造物的研究远超我见过的许多巫师,如果他的发明能够普及,巫师对于普通人的优势将不复存在。是的,我有幸试用了一次,虽然不是很流畅——如果我能掌握它的文本资料也许就能够提出一些改进建议,我必须再重复一次,这是一项无可比拟的发明。”


“可惜的是,我们为了把乌贼墨洒到巫后——就是那条龙——身上,引爆了它——你如果在场,兄长,你也会为此感到遗憾。他一定也对此很伤心,我推测那是他唯一剩下的最后的研究成果。他总会用那种看上去对任何事物都不在意的神情去掩饰他的其他情绪,他以为没人会看出来,这样就能使旁人找不到他的弱点。”


“最后,我们取得了龙鳞,它很漂亮,但是我憎恨那种气息,它会令一种恍若远古而来的黑暗降临到我身上——带着噩运、痛苦、鲜血与战争降临。我们用龙鳞向巫师换取了那把匕首,随后……是啊,分道扬镳。”


在他说话时,维真始终安静地倾听,注视着他的表情,等他说完了,他才轻描淡写地评论了一句:“你知不知道,贾维斯,你坠入爱河了。”


“什么?”贾维斯困惑的神情取悦到了维真,他从小到大就没能从对方脸上看到这种模样几次。


“‘白雪’,我记得他的名字,托尼.史塔克,你爱上他了。”维真道,“你没发觉你平时说话不会加那么多修饰与补充,也不经常阐述你的心情?”


贾维斯笑着摇头:“不,这不可能。我只是,为这样的冒险感到兴奋。他是个男人,我……”


“是的,但你对他抱有好感。”维真改用程度轻一些的词以方便对方接受,“而他,就是你接下来愿意追随的对象。”


“可我不会离开你的,兄长。”


“很好,换种说法,巫后成为邻国掌权者后,有许多国民无法忍受其迫害进入因达斯特避难,我们不得不派出更多军队维持治安,而两国贸易往来也一度濒临中断,托尼夺回王位将会因达斯特带来很多益处。所以,贾维斯,你会作为因达斯特使臣去援助他。”他顿了顿,“带上弗莱迪,你知道她想实践一下骑士生活。”


贾维斯皱着眉凝视他的面具,似乎想透过面具看他的表情:“我怀疑这才是你的目的,你在想方设法地摆脱这个婚约。”


“是这样。”维真坦率地承认,“而且我已心有所属。”


“祝贺!你可以早点告诉我这话,我一定二话不说立刻带着父王钦点的未婚妻启程。”贾维斯好笑地看着他,“她是谁?怎么样?”


“不要再问更多问题了,”维真生硬地说,“今天晚上就带着弗莱迪离开这,我会想办法说服父王与母后的。”


“你在害羞吗?兄长。”


“如果你今晚就走,我想现在应该有许多需要料理的事务占据你的脑子让你无法分神来忧心我,贾维斯。”


“哈,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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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妹和幻哥都是助攻,老贾的情感含蓄迟钝的设定之后会慢慢解释清楚的。。

幻红即将上线。。(表示幻哥因为自己在谈恋爱所以对于恋爱的气息格外敏感啊……)

以及幻视其实是个很爽的角色,爱他的人寿命都比他长。。。

童话世界辣椒上线也不远了,设定应该算是挺攻气的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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