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04
“嘿！”穿着质朴的格子衬衫和工装夹克的男人走到了尼格玛面前，开口询问：“这他妈发生什么事了？”
尼格玛将仍在通话中的手机拿离耳边，耸了耸肩，极其无辜地回答：“你看到了，这辆捷豹撞上橱窗了。”说完这句，他又抬眼看了下夏洛克及驾驶者的位置，他们正安稳地待在另一个商店突出的墙体后面，非常安全，随即继续对着手机另一边的911接警员讲话：“车号是194,622，墨绿色捷豹XJ6。……车体前部开始出现明火。……周边没有人。……好的。”
高个男人于是也拿出手机，拨通了保险公司的电话，与之交涉起来。
四分钟后，消防车及救护车同时赶来，当医护人员将驾驶员抬上担架送进救护车后，尼格玛才得以接近夏洛克，并对他说了发生此突然事件后的第一句话：“也许……你没事，对吧？”夏洛克闻言眨了眨眼睛，露出一个奇异的笑容：“爱德，你相信这件事是巧合吗？”
“你可见我，却不可触摸我，我带来光亮，却留下灰暗，我是什么？”尼格玛一下子有了兴趣，飞快地问。
“火焰。”夏洛克根据这方向展开了思考，眉头微皱，“为什么是火焰？撞击起火不是小概率事件。”
“嗨！我是杰克，杰克.斯密斯。”另一边的高个胖男人放下了电话走过来，打招呼道，“可真倒霉，不是吗？”他露出个称得上十分真心实意的笑容来。
夏洛克快速瞥了他一眼：衬衫领口发黄且褶皱(手头拮据，不修边幅)，有些年头的水星黑貂，漆面多处蹭伤未修理且底漆脱落生锈(很长一段时期处于资金缺乏的情况)，心情不错(可获得保险公司赔款→对方全责)。
消防员已经在用高压水枪扑灭火焰，大量的水雾飞溅开来。夏洛克不着痕迹地把尼格玛拉到自己身边，而后扯了扯大衣领子。
“是啊，谁希望在大早上碰上车祸呢？噢，我是夏洛克，夏洛克.福尔摩斯”夏洛克装作非常不耐烦的样子，开始左顾右盼，又转头问尼格玛：“为什么警察还不来呢？GCPD工作效率就那么低？”
“这不是非常严重的事故，受伤人数及财产损失都不是很大，至少要半小时才会派交警过来。”尼格玛不明所以，非常实诚地回答了。他对夏洛克这么快学会美国口音有些小小的惊讶。
杰克看起来倒是不怎么担心，从口袋里取出一包有些皱了的经典红白烟盒的万宝路，摸了一根出来点上，眯着眼，有些无聊又有点无奈地开口：“我倒是不急，反正也没什么活好干，就等着交警和保险公司了。”烟味冲鼻，尼格玛悄悄向后躲了躲。
“你是干什么的？”夏洛克问。
杰克深深吸了口烟，眼神在袅袅烟雾中迷醉了一瞬，笑容极为苦涩地说道：“我之前是开音像店的，前段时间因为一张碟，店被砸了。”他的眼睛微微撇向一边，他正试图掩饰一些东西。
夏洛克轻轻扯了扯嘴角，开始觉得无聊了，简短地安慰一句：“深表同情。”
“在哥谭，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呢。”杰克耸了耸肩，吐出一串烟圈。他们一个接一个无力地融进哥谭的空气中。
在交警到来之前的时间里，尼格玛从附近的快餐店里带来了两杯咖啡和三明治，他拎着牛皮纸袋走进夏洛克，将咖啡递给对方，用一种平淡到不可思议的语气说道：“黑咖啡和鸡肉三明治，我认为你应该不是特别排斥鸡肉吧，夏？”
夏洛克接过已经被细心打开包装的三明治，木然地咬了一口，随口说：“还不错，但是为什么是火焰？”他盯着浓厚白色水雾中仍在顽强抵抗的火焰，开始咀嚼三明治。
“因为火焰很普通。”尼格玛喝了口咖啡，“也让人最先注意到。”
“不不不。”夏洛克的眼睛里闪出光芒，“火焰不是重点，我遗漏了什么？到底是什么？”
就在两人旁边的杰克愣怔的问：“你们在说这火吗？大概是发动机起火吧？”
夏洛克飞快地转身，眼神明亮得好像准备把杰克吃点，他的笑容混合着一点惊喜绽放开来：“是你。我忘了你！”杰克显然被搞糊涂了，他张了张嘴，一时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他是怎么撞上你的？”夏洛克语速飞快地问。
杰克眨了眨眼睛，又清清嗓子，他还需要点反应的时间，而夏洛克看起来就像是恨不得把他的脑子打开看看里面的答案。杰克稍稍整理了一下记忆，回答道：“好吧，你知道，我从对面，最左边的车道，下一个路口准备左拐。那辆车就这样撞过来了，看起来就是毫无意义地打方向盘，当他撞上我的时候，我是说，刚刚一接触到，他就立马改变了方向。”
“……而后冲进了橱窗。”夏洛克补充完后半句。
“在什么情况下，人会乱打方向盘？”尼格玛似乎领悟了什么，露出标志性的自得笑容。
“新手？很多刚开始学车的司机遇事都容易犯这个毛病。”杰克皱着眉猜测。
夏洛克与尼格玛交换了一个眼神，唇角微勾：“是慌乱。”
“……这种情况通常会在夜间行驶陡峭的山道时出现，出于夜间行车的持续性担忧，再碰上突发情况，驾驶员可能乱打方向盘，随后发生事故。”
“……但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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