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比特人xHP】(Smaug x 原创角色)S&s-04
4
当那团圆滚滚的身影掉进洞窟时，Smaug刚好醒着。他睁着一双比猫头鹰身体还大点的眼睛，漠然盯着在金币堆上站立不稳不断滚下坡的球形生物。
鸟儿终于站稳了，抬头注意到巨龙在看他，假装很自然地打招呼：“……嗨，Smaug。”
Smaug不知道对方是如何得知自己的名字的，也许是附近的那些人类告诉他的？毕竟自己也经常出去捕猎，应该相当有名。
他慢吞吞地说：“蠢鸟儿，你又来了。”
“蠢……蠢鸟？”鸟儿又生气了，他扇动着翅膀大声辩解，“我一点都不蠢！”
巨龙惬意地眯起眼睛，欣赏着胖乎乎的小鸟扑腾翅膀、瞪圆眼睛、恼怒辩解，对方生气却又对他无可奈何的模样着实取悦了他。
“只有愚蠢的鸟儿才会飞进巨龙的洞窟与伟大的巨龙插科打诨还从不担心自己被吃掉。”Smaug不带换气地说完这么一长段话，低下头凑近了那只鸟儿，咧开嘴亮出自己的尖牙。
鸟儿抬头看了看那巨大而锋利的牙齿，与自己的体型相对比，歪头沉思一会儿说：“我还不够你塞牙缝的呢，巨龙。”
Smaug立时松了口气，他很满意鸟儿这个回答，并为之感到愉悦。此刻他并未明白，为何被信任的感受会如此美妙，不用担心对方偷窃财宝同时对方不担心被自己一口吞掉，仿佛这就是友谊的前提。
“噢，是的。”巨龙说，“蠢鸟儿，这建立在我已饱餐一顿的前提下……”他又想试探一下这只与人类交好的鸟儿。
“我吃了，一个人。”巨龙刻意强调了这几个词，嘶嘶地把它们从牙缝中挤出来。
这会鸟儿有些被吓着了，他瞪大眼睛、仓皇后退，大声叫道：“人？！人？！你吃人了？”
Smaug的眼神骤然冷了下来，他从鼻子里重重地喷了口气，吹得鸟儿东倒西歪，红光骤起又骤灭，险些伤到鸟儿。巨龙觉得愤怒、懊恼，他几乎快喜欢上这只小鸟了，但鸟儿这样的反应明明白白的告诉他：这是一只属于人类的鸟，永远与他不共戴天。
“离开这儿，小鸟，不然我会吃了你。”
那只猫头鹰收敛了一切浮夸的反应，沉默地接受巨龙的愤怒，他用不同以往的平静语气说：“如果你希望我离开，那么我会这么做的。而你的愤怒如果是因为我刚才的惶恐，那么我希望你知道，我习惯了，习惯以人类的方式思考，习惯在人群中生活。我不得不关心人类的安危。我是一只由人类豢养的猫头鹰、一个奴隶(slave)。从我吃下第一口猫头鹰粮开始、从我派送第一份包裹开始、从我第一次被巫师惩罚开始，我就没资格对人类的生死漠不关心了。”
他深吸一口气，最后说道：“再见，我的巨龙朋友。”
巨龙看着猫头鹰渺小的身体在珠宝和龙息留下的殷红余烬的光华下拉得长长的影子，忽然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
“我允许你从我这带走最小的一块金子。你可以拿它和人类换取自由。”巨龙口不择言，“我可从来没有主动把自己的财产分享给任何生灵！”
猫头鹰望向漆黑的穹顶，那里从未被光芒照亮，他抖了抖羽毛，准备起飞。
“灵魂已失，何来自由。(I have no soul,and no freedom.)”
他猛地展开双翼，投射在石壁上的影子有那么一瞬无比巨大，随后融进黑暗。
这时，Smaug后知后觉地想起一个问题：“猫头鹰，你叫什么名字？”
“Slava。”鸟儿的声音消散在清冷的夜色中。
那个小小的飞翔的身影消失在巨龙的视野里，他在心中默念：“再见，Slava。”
他希望还能再见到他。
他也是。
--------------------------------------
第五章传送门：点击进入
